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瘮得慌。后来谢征便去了军中,再相见时,他从沙场归来战功赫赫,愈发把他比得什么都不是。
也是一个雨天,他被谢征打断几根肋骨,踩着脸碾进滂沱雨地里,冷冷嘲讽:“魏严的种,也不过如此。”
他曾经给谢征的,谢征都一一还回来了。
从那时起,他就愈发恨谢征,知道谢征死在崇州战场上时,没人知道他有多高兴。
可就算谢征“死了”,他去了西北,也没能接管好他手中的军队,反而还把整个西北搞得一团糟,让魏严又被李党抓住了弹劾的把柄。
时隔多年,魏宣终於肯承认,其实他就是嫉妒谢征,嫉妒到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他。
魏全听到他的话,只说:“侯爷是侯爷,公子是公子,公子无需同任何人比较。”
魏宣垂首苦笑,望着倒影在地上的竹影,也不愿在魏全跟前多说,继续丢人现眼了,他起身道:“我回去陪母亲。”
魏全颔首恭送他远去。
到了魏夫人所住的院落,魏宣还没进房便听见了里边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他想起魏严冷漠离去的那个背影,心口愈发酸涩,见丫鬟端着刚煎好的药从小厨房那边过来,道:“我给母亲送去。”
丫鬟明显有些惧他,不敢推辞,恭敬递上端药的托盘。
魏宣皮糙肉厚,直接端起了上边那只描金边的青瓷药碗,大步走进了房内。
“母亲,喝药了。”他一进屋,便有仆人端上一张圆凳放到了床边。
魏夫人在病中,气色并不好,她算不得传统意义上的美人,相貌平平,只是多年吃斋念佛,眉宇间透着一股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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