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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从朱有常那里听说,谢夫人是为了保谢征和参与进了揭发魏严的谢家旧部而死,却不知谢征同他母亲之间有这么多误会。自己父母意外身亡时,她若不是为了长宁,都不会那么快振作起来。
他幼年便失了双亲,在当时怕是天都塌了,在心底把母亲的死归咎於自己,还在魏府备受欺凌。
樊长玉想起他当初听闻自己小时候给宋砚送过一对泥人,便也要给他也补一对。
那时她在心底里觉着他幼稚,眼下却隐隐有点明白了。
正是因为他从小就没得到过任何温暖和慰借,所以才会连她给过宋砚的一对泥人也想要吧。
心口的地方揪疼得厉害。
樊长玉看着仰躺在自己身侧的人,伸出手,很轻地摸了一下他的头,说:“谢夫人的死,,不怪你。”
谢征自嘲道:“我恨了她足足十七载,才知道她是为我死的。”
“不告诉你今天是她忌日,不是介意你的身份,是我自己都没想好要如何来见她……”
樊长玉心中五味陈杂,低声道了句:“对不起。”
是她误会他了。
谢征偏头看她,笑问:“道歉做什么?我又没同你说过这些,你会误会也是难免。”
他屈膝坐起来,肩背肌肉的形状在衣袍下很是明显:“是谢忠告诉你我在这儿的?”
樊长玉怕他怪罪那瘸腿老伯,忙道:“是我看完朱叔后出来不见你,主动问他的。”
谢征说:“他这嘴越来越不严了。”
樊长玉抿唇道:“他也是担心你,不论如何,你只身前来祭拜谢夫人,都太危险了些。”
谢征垂着眼没说话,月华切出他侧脸的的轮廓,透出几分冷硬和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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