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1/5)
170一声枪响成功让压迫而来的人群停住了步伐。
玛丽握枪的掌心都湿透了， 但她不怕——面对愤怒的工人比直面莫里亚蒂教授要好得多，起码她心中清楚危险来自於何方，而不用担心处处存在的威胁。大不了就是拼命， 玛丽的配枪里有七发子弹，空枪之后在这样的距离下玛丽仍然能轻易带走六人的性命， 她当然无所畏惧。
而爱琳•艾德勒女士的建议也是无比富有价值。领空一枪和玛丽坚定的态度让她和人群之间意外地拉开一股张力——没人敢真的主动向前一步，因为没人想用命验证玛丽撂下的狠话。近乎诡异且极具紧迫感的沉默在狭窄的后巷蔓延开来。
恐惧是无法真正意义上盖过愤怒的。玛丽不能保持太久时间的对峙， 就在她展开思路想办法之前，主干道上响起了尖锐的哨声。
杂货店的血腥之后，员警终於来了。
玛丽抓紧机会，立刻开口：「去联络弗兰茨•哈威， 他会另寻机会组织游行，难道你们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抗员警吗？」
她的话语让打头的工人们面面相觑。玛丽一个人只有一把枪，但员警可不是。
「还不快走？！」玛丽喝道。
追赶而来的员警和玛丽口中的「弗兰茨•哈威」使得工人们终於想起了后退。没有人想挨枪子， 人群终於散去， 只留下后巷里的两名女士。
玛丽迅速藏起了配枪， 要是让员警看到之前没收的枪又被人偷了出来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格雷古瓦小姐已经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直至一小队员警赶到时她仍然不肯松开死死拽住玛丽的手。应激状态下的人是什么话也听不下去的，几名警员加玛丽好说好劝， 可格兰古瓦小姐就是不肯挪动一步。
左右无法， 警员们喊来了小队队长。
那是名年近四旬的男人， 他大步走向前，看到格雷古瓦小姐的状态后当即给了她一耳光。
「抱歉，」员警小队队长开口， 「我们送你回家，小姐。」
这一巴掌让玛丽都为之一愣，更遑论格雷古瓦小姐。吓坏了的姑娘直接被打蒙了，她本能地放开了玛丽的手臂，任由员警拖着她走了。
玛丽这才回过神来。
她看向员警小队的队长：「你的经验很丰富，先生。」
老警员只是扯了扯嘴角，他压根没看玛丽：「过奖。」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他这才看了玛丽一眼。
四目相对，老警员眼中的情绪让玛丽清晰感觉到了戒备——当然了，现在工人们都已经知道是玛丽收留了受伤的艾蒂安，那么员警自然也是知情人。员警们会有所防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杜马，小姐，」警员回答道，「我派一名员警送你回去。」
玛丽摇了摇头。
「我自己回去就好，」玛丽说，「还是维护秩序重要。」
员警小队的老队长干笑几声，却也没坚持。
一名员警又不是一队员警，少一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玛丽不要员警护送不是因为她挂念小镇的社会秩序，而是她不打算回家。
对此老员警杜马心知肚明，然而在这样的节骨眼，关押一名外地来的有钱小姐又有什么用？他没说话，只是放任玛丽走了。
在确定没有员警尾随之后，玛丽直奔弗兰茨•哈威居住的旅店。
她来到旅店门口，刚好和披着外套就往外跑的哈威先生打了个照面。看到完好无损的玛丽出现在自己面前，弗兰茨•哈威先生脚步蓦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