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8/9)
不知道……」爱琳心平气和：「你说了出来，就证明你知道。」
索蕾莉小姐：「我不能——」
「你不能？」
爱琳冷静反问。
她过於正常的声线，在这样的氛围下反而显得极具压迫力。爱琳看着索蕾莉小姐哭个不停，却一点表示都没有：「你不能，是有人威胁你了，是吗？」
索蕾莉没有说话。
「索蕾莉，」爱琳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别人能威胁你，我也能？是不是有人拿你生病的弟弟做要胁。巴黎多少想讨好我的贵族，你猜他们谁会先为了卖我人情，而伤害一名无辜的男孩儿？」
「不要！」
索蕾莉小姐一听爱琳说出这话，终於抬起了头：「不要，爱琳，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弟弟！」
「只要你说出实话，」爱琳平静地说，「要不是我及时请来了医生，你的胞弟在第一次发热时就已经离开人世了。你以为我会做出残害孩童性命的事情吗？索蕾莉，究竟是谁在威胁你？」
「是波里尼先生！」
索蕾莉近乎崩溃地大喊出了经理的名字。
她指向猛然站起来的波里尼经理：「是他！是他对我说，看到了剧院幽灵用刀杀害了约瑟夫•布盖。可是波里尼先生又对波洛侦探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我去追问他，他用我弟弟的性命威胁我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呜呜呜……」
说到最后，索蕾莉小姐再次哭了起来。
波里尼先生面对着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开口：「索蕾莉这是病急乱投医，你拿她的亲人胁迫她，爱琳，就算没有人，她也会随便指认的。」
「是吗？」
波洛先生见波里尼经理死不承认，直接拿出了剧院经理办公室的帐本。
「但经理，索蕾莉小姐证明你有意隐瞒证词只是其中之一，」他说，「其中之二在於，你拥有充足的动机。」
波里尼经理浑身一僵。
「德比埃纳先生临死前和人因为帐本争执，并且撕坏了帐本一角，」波洛先生说，「直至死时还将碎片握在手里，而帐本又是在地毯下面找到的。足以证明是凶手和德比埃纳先生在房间内吵架，并且在慌乱之中藏到了地毯之下。」
他把帐本丢给玛丽，又拿出了一封信件：「而这封信件，则是玛丽小姐在德比埃纳先生的抽屉中找到的。即使没有署名，也能清晰得知有人在因为你们打给『剧院幽灵』款项而质问剧院的账务问题。这几年加起来，零零总总近十万法郎，远不是两名剧院经理能够承担的数目。」
索蕾莉小姐一听这话愣住了：「给、给剧院幽灵打款？剧院幽灵真、真的存在吗？」
波洛先生：「请你放心，索蕾莉小姐，即便他存在，有爱琳在，也不会伤害他人。」
索蕾莉小姐：「哎？」
波洛没有解释，而是继续对波里尼先生说道：「而我花了一天的时间，稍作调查就发现，波里尼先生，你早些年是一名军人，并且在战争当中学过相应的医疗知识。整个剧院里只有你拥有足够的技巧和力量能以捅破动脉的方式杀死两名成年男性。而你这么做，无非是因为还不上帐目，便一不做、二不休，将杀人的罪名归咎到『幽灵』身上。只要员警或者我发现了剧院幽灵的真面目，你就可以向剧院的投资者，那名质问账务问题的人解释了。」
话已至此，波洛先生露出遗憾的神情，但他的语气依然坚定：「波里尼先生，现在认罪尚且拥有挽回的余地，在员警找到证据之前可以算你自首，不要让我再继续说下去了。」